艾迪律師的投資和法律兩個世界

這兩天確實有冷到，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還是我們林口這邊真的冷，這種陰溼冷洌的天氣，弄到人幾乎都無法專心工作。

今年那台葉片式暖氣，幾乎是人在家就開著，要不然我看連書狀都寫不出來。關在房裡，頓時滿室皆春。漸漸地就回想起了以前在美國北方中西部讀書時，冬天的生活型態。

今天出狀，忙到中午才去郵局，剛好去吃一家蔡家排骨自助餐。好吃倒未必，但他們用點菜系統把產品規格化，從收銀、裝飯、打菜和包裝，一氣呵成。實際上真正需要炒出來的菜，也不多於10樣，所以可以想見成本絕對能降到最低。

昨天跟當事人開完會之後，談到明年經濟會很差，他是從工作上接觸到的社會各階層業務面得到以上的看法。我則是在半年前就從金融市場得到相同的結論，因為在歷史上，台灣很少碰到出口、股市和房市都同時大幅變差的年代。

阿里巴巴底下的天貓國際，到花蓮玉里包了15甲農地，準備11月11日光棍節在淘寶網上賣台灣米。

這玩意兒會用精美的小包裝賣，1公斤要賣到30塊人民幣，只比黑龍江出產的頂級五常米（36塊1公斤，據說一煮就會四鄰飄香）便宜一點點而已。

前輩律師常講的一句名言，案子會找人。

我發現真的如此，最近找上我的案子幾乎都是錢財的案子，有婚姻中的夫妻之財，也有繼承後的兄弟之財，還有投資獲利的眾人之財，更有被詐騙坑殺的血汗之財。

我認識一位實務及學術素養都非常令人折服的律師。常看他忙進忙出，在做一些不太複雜的案子。當時就覺得奇怪，以這位道長的實力，何須把才華浪費在這些不算是太美好的事物上面？原來是以為他是為經濟壓力所逼，才會如此。

後來跟他熟了一點，知道他辦的那些案子的報價之後，更差點沒昏倒。這樣說好了，如果法扶案子的價格算是公立的話，那他那些案子的報價，最多大概只能算是私立的法服。

有個台大商研所畢業，不到40歲的朋友，現在在一家台灣金融機構做投資銀行業務，約了我聊他的職場情況。法律面不多，倒是公司面爾虞我詐的職場鬥爭很豐富。

朋友是個中階主管，公司把他那個小組裁光，只剩他一個光桿司令不說，還有人弄了流言讓他纏身。朋友再下去的命運，似乎不日可卜。他說他以前出道做這行只是一直很忙，每天競競業業的幹，從沒遇過這樣的事，哪知今年才過來這幾個月就這樣。我只好安慰他，這種事30歲碰到，總比40歲時碰到要好。

有個只有數面之緣的朋友，突然在前幾天就開始聯繫我，要約我吃飯，也沒講什麼原因，我大概就心裡有數了。要吃飯的前夕，他來電通知地點選在一家快餐店。我禮貌問一下，果然不出所料，他跟我吃飯會"夾帶"另一位需要"法律服務"的朋友。

前兩天有個美魔女同學丟了個臉書邀請給我，要我去加入一個反服貿的社團。一時因為不知道對服貿到底是應該贊成還是反對，所以當然也就沒辦法決定要不要受美女之邀，去加入那個社團了。

大部分人因為不是太了解服貿這玩意，所以基本上的態度，大概就是把大腦裡與政治立場相關的程式叫出來，然後再跑一遍。所以出來的結果大概會跟你在政治上是被歸類到統派或獨派有正相關，因為你對服貿的態度跟你分屬於這統、獨(包括維持現狀派)二大類底下的經濟觀幾乎是一致的，所以，實際上會跟你的政治立場大致相同。

我在主管機關那幾年，剛好被指派簽辦WTO相關業務，因此對ECFA和服貿還算是略知一二，所以看這服貿這玩意，就比較不像大部分人，用政治立場的程式去跑一跑就OK了。

當初會被指派去搞WTO，主要因為是WTO業務內容既繁又多，又用到一堆英文，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是屬於協辦國貿局的業務，做的再好本單位也不會因此升你的官，因此正牌文官沒人有興趣做這個，所以我一被指派後就丟不掉，居然一搞搞了好幾年。

一般學術界被報章邀稿寫ECFA或是服貿，都是用WTO常用的那些基本術語做討論，一般人大概就算看了也是有看沒有懂。有政治色彩的文章就各挑自已的立場講，可是因為WTO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一般人都不太知道，所以弄到最後還是一團霧，最後只好用政治立場來解決最快了。

如果不用WTO那些術語來談，也許可以試著這樣來說。

大概在二戰後，因為沒仗打了，全世界各國開始致力發展經濟，當時就有保護主義或是自由貿易的爭議。不過那個年代講難聽也只有美帝才是唯一的出口國，當然就鼓吹自由貿易了。一直到現在，讀大一經濟學教科書的學生，在學會線圖分析後，都會說跟你說自由貿易是對國家有利的。

1948年美帝就找了23個國家簽訂關稅暨貿易總協定(GATT)，也就是WTO的前身。剛開始也是談談各國關稅要不要降這些事情，主要是讓美英這些強國的商人好做生意。後來談的東西不再只限於進出口商品了，也擴及服務業，愈搞愈大之後，會員也愈來愈多，也就成了著名的WTO。

搞成WTO後，老實說，原來老大的當然還是老大，說是說大家都可以加入多邊會談，其實還是老大說了算，因此密室政治盛行。所以說自由貿易真的如經濟教科書跟你說的，是對國家是有利的嗎？恐怕會愈看愈懷疑。但可以確定的是，除了跨國商人以外，對大部分國家的的工人或農人來說，實際自由貿易後，他們大概都是屬於要倒楣的人。所以有個反全球化組織，就是專門反WTO，每次WTO開會都會去示威抗議。

那ECFA到底是什麼呢？不管老馬的御用學者或是綠營教授，都是講的愈多，大家反而愈聽愈模糊。但這如果用現在中年大叔小時候看過的抗日愛國片來解釋就容易多了。ECFA不是別的，其實就是電影裡日本軍閥用蹩腳中文常說的，鼎鼎大名的「東亞共榮圈」。

唯一的差異是，「東亞共榮圈」這玩意以前是東京在搞的，現在則是風水輪流轉，是北京在搞。

昨天對洪案隨意寫了對軍人人權議題的看法，因為洪案早在PTT討論很久，於是就有一堆人拿那個PTT版本來質疑我，甚至來開罵法律人之恥的都有。

洪仲丘是死的有些冤，但以當兵死得冤排行榜裡來算，近10年來的前50名恐怕都排不上。

洪死前犯的事，老實說也是夠白目和不上道的，等於對原先對大學兵犯偽造文書，寬大處理的連長，打了一巴掌，這種兵會被整一下，大概在哪國當兵都逃不掉，不然長官的臉往哪擱？會被整死，恐怕是人太胖不能操，中暑不治所造成(入伍時60公斤，退伍前98公斤。這也是不可解之謎，怎麼胖那麼多？)。

人權是要顧的，可是軍中人權一直不是台灣排行最前面的。現在在軍中是擋人財路才會有性命之憂，錢、賭博、月退俸才是現在台灣職業軍人真正CARE的東西。戰力已經跟比宋代禁軍還不如的台軍，沒事幹嘛操人操到死？只會惹火燒身而已。

這次民進黨連邊都沾不上，也割不到什麼稻仔尾，所以跟民進黨無關。

PTT、九把刀之類的網路焦點是有在炒，可是網路能當真，小英當年就橫掃老馬了。

別跟我說什麼是天龍國中產階級覺醒了。軍中中暑死了個胖宅男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況且這次最後訴求，跟他們一般常CARE的經濟、住宅和工作根本沒關係。要是真的變成茉莉花革命，是會有點驢頭不對馬嘴的，萬一不小心革命成功了，那更會有點搞笑了。

老馬看起來沒撈到好處，軍方也拖出國防部長出來祭旗，除非凱道的人是假的，要不然是有什麼勢力出來鬥人嗎？

凱道擠個幾萬人也不是昨天才有的事，台灣有比較好嗎？從阿扁、老馬一路下來，好像愈變愈差哦！可見走凱道和台灣混得好，也未必有什麼正相關。

這次會搞這麼大，有點像黃花崗革命時，死傷慘烈，清廷沒事，武昌革命隨便三搞兩搞，帝國反而亡了？這是我跟職業軍人朋友一聊之下，他們很納悶的原因。所以合理的懷疑是有袁世凱在裡頭搞鬼。

想一想，這才是昨天去凱道嘉年華會回來後，要省思的問題，而不是看人多就人來瘋。

想一想，除了喝了點洋墨水，會幾個豆芽字，幹過洋幫辦，我其實還是蠻傳統的文人。多年前寫了一篇八字的分析文，現在看起來還很有一回事，好像也蠻準的。

八字準不準是一回事，但分析人的個性，幾乎八九不離十，賢愚不肖，一望可知。

多年後，撫昔思今，唯一的領悟就是，人生意義就要知天命，如是而已。

不知怎的？我最近快變成離婚大王了，一堆舊雨新知全都要介紹給我離婚案，而且新一色都是女性當事人。介紹人都說當事人很可憐，你先幫她一下吧，不要收錢好不好嗎？

這世界上的女人真的都這麼悲慘了嗎？還是婚姻愛情都不可信了？

來問的當事人雖然多，成案機會卻幾乎非常少。我講的雖然都是正辦的建議，很多當事人卻還是寧願選擇相信徵信社。我們幹律師的雖然評等是跟鯊魚或吸血鬼同一級的，一般惡律師再厲害，離婚案頂多坑個當事人幾十萬，徵信社可是百萬起跳的；有的當事人更是找上律師、徵信社一齊來的，真正是請鬼拿藥單！

更多來問的當事人也未必沒錢，只是不想付律師費。我有一位非常有錢的朋友，跑來問我案子，就明說她媽媽說離婚律師費很貴，因此他們不想花律師錢。阿不花錢就能離得了婚或是拿的到老公的財產喔？有專修班嗎？我也想去上耶！

所以離婚案件佔用我的時間，絕大多都是算pro bono(公益)。台灣要是也有LAW FIRM每年要貢獻若干小時做pro bono的制度，那些什麼婦女團體實在應該頒給獎牌給我才是。

再介紹給我離婚案，我看我早晚要把金融律師的招牌收起來，改印什麼家事婦幼專業律師的名片才對，然後開始去上那些早上10點開播的婦女新知廣播節目。說不定有一天什麼輕熟女在看的儂儂雜誌之類的，也許會給我做篇專訪，蘋果也會邀我去開個婦女權益專欄。

艾迪律師，聽起來就是個可以去賣雞精的帥哥律師的名字！嗯，依我看，會紅的！

今年又碰到自己開業，哪天不是夜深人靜才開著10年老頭又大，上高速公路回家的？有天人回到家真是乏了，可是一躺上床又睡不著。心血來潮，想到不如上網瞧瞧老帥與仕相幾個老友去？

不知怎的？我最近快變成離婚大王了，一堆舊雨新知全都要介紹給我離婚案，而且新一色都是女性當事人。介紹人都說當事人很可憐，你先幫她一下吧，不要收錢好不好？

這世界上的女人真的都這麼悲慘了嗎？還是婚姻愛情都不可信了？

前二天同學小聚會後送同學回市區。車中閒聊，同學嫁的不錯，年輕打工的時候，算是SALE SIDE，當了多年少奶奶反而變成BUY SIDE。每天就是看看各國的投資行情，打電話給那些PRIVATE BANKING的SALES就有人伺服好好的。

說起來現在在台灣，大概是我同學這樣的人過的最好了，其他靠念書呷頭路的，大概混的很辛苦，看起來都沒什麼前途。前兩天聽說一個給年輕菁英律師參加的座談會，與會有些算蠻有經驗的青壯派道長，甚至語出驚人的說，如果入法律這一行還未滿3年的人，其實考慮轉行搞不好會比較好。考再多試或念再多學位，只會愈攤愈賠。

說起來大約在8年前開始用自己那一套小甜甜投資法(零股投資法)，之後做台股，就沒有賠過錢，連最慘淡的2008年都還賺了錢。

後來改行做律師後，我的股票則是愈做愈少，花在這些證券投資上的時間，也漸漸幾乎沒有了，什麼期貨、選擇權、衍生性產品更是完全不做了。最後，也就剩不到3支鐵桿兄弟股，掛在那邊像個老帥和仕相一樣，深守著紫禁門，像是白頭宮女在話家常。

房地產狂潮硬逼著我棄車保帥，一大塊部位，一大塊部位的砍，那可都是硬底子的好股票阿！想當年俺手上哪張股票不是個鐵崢崢的好漢？就這樣，秦瓊賣馬，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還是得揮淚斬馬謖，砍光部位。當年叱吒風雲，金戈鐵馬，終究是過眼雲煙，而今安在？剩下撐著老帥和仕相那幾個錢，還是借來的哩。這哪還能算個啥部位？以前大進大出，零頭都還比這還大咧！老帥！小的我算是對不住您，您老實在委屈了。

薑畢竟還是老的辣，老帥那麼多年最強的也就是穩健麻利，連雷曼兄弟這種百年不遇的股災都動不了他一根寒毛。老實說，把那點棺材本放在老帥，是最適合我們這種改行當律師的人"托孤"的，這麼點眼光我是相信自己還有的。

最近股市大跌，我們這種在法人上班的人當然會特別忙。長篇文章是沒時間寫了，輸很多錢的人，有問題還是可以提一下。我會儘力解答。先言明了，問現在持有的基金好不好那一類的問題，可能沒辦法回，因為我現在白天、晚上都有作交易，實在沒時間幫大家當研究員。

有沒有覺得時局很壞？好像全世界的股市都在跌。其實你應該倒片到2個月前，那時好像你不拿錢出來投資，車都快開了一樣。八字算命說投資的財就是偏財，財來財去。偏財重的人，錢會看的很開。以前港劇有句話說：『財去人安樂，風吹雞蛋殼。』很像是這種感覺。市場很壞，可是正是潛心觀察的時候。少了一些人，在電視上喊好，耳根其實清淨不少。